薄柳之盯着他,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一阵子,拓跋聿突然伸手钻进她的衣裳里,摸着她的肚子,郑重道,“这个孩子,从出生到成人,我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把欠连煜和青禾的,都加倍给她。”
总归来说,他这两个孩子,他都有亏欠。
所以在得知她再次怀孕时,他才会如此兴奋喜悦,他要给她最完整的人生和宠爱。
薄柳之听着他的话,心里那些被她强力压制的难受和不舍像是被放了无数包酵粉,在心口膨胀,再膨胀。
在她喉咙里冒着酸酸的小泡,又痒又难受得她想哭。
怕自己真哭出来。
薄柳之忙低下头,眸光发紧的盯着小腹。
她也想弥补,可是,上天能给她这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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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之后,拓跋聿便去交代明日回宫的事宜。
她搬了一只凳子坐在门口,看着蔷欢收拾东西。
她手脚伶俐,收拾东西起来也有条不紊。
且她生得水灵,这样看着倒也有些赏心悦目。
薄柳之不由想,她这样的姑娘若是一直在宫里跟太监宫女待在一起,着实有些浪费了。
若是放出去,肯定能引起那些公子哥的哄抢。
想到这儿,薄柳之微微眯了眯眼。
虽说她不愿意嫁人,可她总不能真让她一辈子老死在她身边吧?!
眼珠儿微微转了转,心下有了主意。
“娘娘,你怎么了?”蔷欢收拾好,便见她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有些担心,走到她面前问道。
“......”薄柳之眼一闪,笑容可掬的抬头看着她,“欢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钱的没钱的还是当官的?!”
“......”蔷欢抽了抽嘴角,狐疑的盯着她,摇头,“奴婢谁也不喜欢!”
薄柳之皱了皱眉,“我是说假如,假如让你选一个,你会选什么样儿?”想了想,继续道,“这样吧,打个比方,就外貌上看,你是喜欢宋世廉型儿的还是南珏,拓跋瑞型儿的?”
“......”蔷欢脸一红,摇头。
“哎呀,我就看没事,就随便问问,你如实回答我就是!”薄柳之努力打消她的疑虑。
蔷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奴婢觉得几位爷都是人中龙凤......”
这算什么回答?!
薄柳之刚要让她说得具体点,她又开口了。
“但是奴婢觉得,南御史......挺好的!”蔷欢说完,脸已经红透了。
“南御史?南珏!”薄柳之惊愕,盯着蔷欢,眯眼,“欢儿,你觉得南珏那样儿的不错吗?”
蔷欢羞窘,又摇头了。
脚步乱了,又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收拾,明显的掩饰着什么。
薄柳之见状,心下更是犯嘀咕。
盯着她“忙碌”的背影,薄柳之匪思的挑了挑眉毛。
难不成这丫头暗自喜欢着南珏?!
鼻尖又哼了下。
这南珏有什么好的,整个一小白脸!
好吧,她之所以看他不惯,纯粹是因为南玥。
他这个哥哥当得真是不咋的。
所以她觉得若是当了谁的丈夫也好不了。
蔷欢若是嫁给这样的人,也不会幸福,薄柳之武断的想着。
撇了撇嘴,薄柳之幽幽看向番外一株搁在房柱的一盆海棠,突然问,“欢儿,你知道抓获的叛党关在哪儿吗?”
蔷欢一愣,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怎么了娘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薄柳之朝她扯了扯嘴角,摇头,“没事,随口一问。”
蔷欢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薄柳之看着她,压下心里的那点晦涩,发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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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许是真的是有许多事需要交代吩咐,直到傍晚才出现同薄柳之用晚膳。
两人挨着坐下。
拓跋聿贴心的给她布菜,像个老妈妈一样不停嘱咐她,“多吃些时蔬,不要总吃辣的,对你身体不好。多吃点肉,把身体养好了,生孩子就不那么痛了......”
薄柳之听着有些想笑,咬着筷子看着他,眸光促狭。
拓跋聿盯了她一眼,放下箸子,掐了掐她的脸,“觉得我烦?!”
薄柳之点头,煞有其事道,“像个小老头!”
拓跋聿嘴一抽,哼了声,“小没良心!”盯了眼她碗里堆高的菜,“快吃,凉了!”
薄柳之笑,笑容满足,戏谑道,“拓跋聿,你肯定特别爱我吧?!”
话是疑问句,可却是用肯定句的语气说出来的。
拓跋聿脸上闪过红晕,不自在的低喃,“才知道啊......”
“噗呲......”薄柳之真笑了,笑容夸张,身子摇摇晃晃的。
拓跋聿便有些担心她从凳子上摔下去。
忙用双手护住她,无奈的哄她,“你就安分些用膳可好?!”
薄柳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不怎么眼睛有些酸,她揉了揉眼睛,对他撒娇,“拓跋聿,我眼睛好似进沙子了......”
“进沙子?!”拓跋聿紧张的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果见她双眼发红,正难受的眨着眼睛,蹙了蹙眉,他凑近给她吹了吹,再吹了吹,又揉了揉她眼睛周围的皮肤,轻声问她,“怎么样,现在可有好些?若是不行,我带你去找兰君......”
薄柳之忙摇头,“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去找他!”
“那你现在还难受吗?”拓跋聿心疼的看着她的双眼,她眼中的红晕反是更浓了,吓了一跳,他起身便要去抱她。
薄柳之心一悸,忙拉住他伸过来的手,拉他坐下,冲他证明般的眨了眨眼,“看,我真的没事了,别老是麻烦楼兰君,他不喜欢我!”最后一句她说得很小心,可还是被拓跋聿听到了。
“要他喜欢?!”拓跋聿火了,“让他给你看看是给他面子!”
拓跋聿心里也会是复杂的,自己的女人别人不喜欢吧,他觉得气愤,别人喜欢吧,他便觉得更气愤!
薄柳之叹气,转过身握住筷子吃菜,边吃边看他,“你别这么说,看得出来楼兰君对你很忠心,你虽然是皇帝,可不能这么趾高气昂理所当然的,不然,他迟早辞官不做你臣子了?!失去楼兰君那样的能人,可是你的损失!”
拓跋聿撇了撇嘴,不是很认同,却没有反驳她。
况且,楼兰君和他,并非只是皇帝和臣子之间的关系,说是师兄弟吧,他好像不是很认同,说不是吧,他虽几次说要走,到最后还是会留下来。总之,他和楼兰君之间可不是几句话便能将他骂走的关系,这点他可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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