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举兵造反要坐上这把龙椅,我便砍了他,灭了整个慕容一族。”
凤目寒芒陡现,而拓跋森只是三年前的漏之鱼,他若安分,他可留他一条惨命,若是不安分,他不介意送他去见他的好母后和好哥哥!
虽理解他为母报仇的心,可薄柳之仍旧被他话里的阴残骇了下,两人久久相拥,一时无语。
好一阵子,拓跋聿从她怀里抬起头看她,拇指阴阴的扶着她的脸,“之之,你觉得我残忍?”
薄柳之惊了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才见他一双眼睛多了丝丝紧绷,还有一丝丝的自嘲,这才惊觉,她刚才的沉默似乎伤到了他,她能从他瞳仁儿深处看到失望和一丝泄馁,咽了咽口水,薄柳之连忙伸手紧紧抱住他,拼命摇头,“拓跋聿,对不起,我只是被吓到了,你从来没用这种阴冷的语气与我讲过话,我真的只是吓到了……”
她不希望他第一次与她敞开心扉被她一时的沉默而成了最后一次。
拓跋聿皱着眉头垂眸盯了她半响,似乎在思量她话里的真实性。
薄柳之见他不说话,更急了,咬着唇,红着脸,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便将整张脸藏进他的脖子内,一双环在他颈后的小手不知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死死的拽住他后背的衣裳,骨节微白。
拓跋聿却因为她的话,整个人颤了下,凤眸巨缩了圈儿,便连呼吸也跟着滞留在了胸腔内。
又是一阵沉默。
薄柳之忐忑,却也一下子感受到了她刚才的沉默与他来讲有多么的难熬,心下一阵愧疚。
正在她准备鼓足勇气与他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子陡然一紧,被他连着手臂一起套在了他的怀抱里,他抱得她好紧,她的手臂都被他楛疼了,薄柳之小吸了口气,细声喊他,“拓跋聿……”
“之之,再说一遍!”拓跋聿胸腔震动,一颗心似要从心口中蹦跳出来,声线因为激动而微震着。
登时,脸颊嫣红扩散,一点一点铺满她的俏脸,往脖颈蔓延而去。
薄柳之咬着唇瓣,黑密的长睫羞赧的扇动着,如蝴蝶两翼,她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发现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拓跋聿胸腹起伏的节奏还在加快,他微微松开了她,两人额头相抵,嗓音压低,诱哄,“之之,再说一遍,我想听,乖……”
他这语气,好似他比她年长,可明明她就长他六岁。被他这么哄着,真是又别扭,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间盘绕。
薄柳之脸颊更红了,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着,却偏偏受了他性感嗓音所惑,粉唇微启,“我爱你……”
拓跋聿深深吸了口气,喉结滚动,盯着她的红唇,声线渐哑,“之之,再说一次。”
薄柳之眨了眨雨蝶,抬眸看着他,目光清澈,“拓跋聿,我爱你……嗯……”
最后一句我爱你湮殁在了两人的唇齿间。
拓跋聿压着她柔嫩的唇肉,吻得那般迫切,圈着她身子的手再次收紧,大舌用力撬开她雪白的贝齿,撅过她的丁香小舌,急切的吸吮,啜食,舔舐,最后直接变成了狠辣辣的啃咬。
“嗯……”薄柳之被迫的承受着他即温柔与粗鲁并存的吻,一双手无力的抵在他滚烫的胸口上,晶亮的大眼,水汽氤氲,不知是被他最后的啃噬咬得疼了,还是被他的热情感染。
甜蜜的汁液的沿着两人的唇角液成一条飘渺河,柔情而缠绵。
这一吻,持续了很少时间,直到薄柳之以为会溺死在他吻下,他才松开了她,舌尖却一点一点将她唇下的甜液一点一点吞如腹中。
薄柳之脸大红,只觉得呼吸都变得灼烈了,垂头将自己深深的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好强好快,几乎要将她的耳膜震破了。
看着她羞赧的摸样,拓跋聿宠溺的抚了抚她发,继而在她发上郑重落下一吻,“之之,我也爱你,比你爱我还爱你……”
薄柳之眼眶微湿,这个傻子,当她在说爱他的时候,便将生命都交给了他,只要他还要她,要她为他死,她也心甘情愿。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美好得让人不忍打扰。
好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颤了颤,拓跋聿拧了拧眉,将她小心的平放在榻上,拿过被褥替她盖好,坐在床沿褪下鞋袜和外间的衣裳,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薄柳之适时将被褥分给了他一些。
拓跋聿薄唇微微一扬,探臂捞过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垂眸看着她的发顶,眸内除了残存的喜悦之外添了点点抱歉,“之之,今日招苏贵人侍寝一事,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我并不能保证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
你和皇奶奶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皇奶奶如今已过了八十高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会离开我。三年前去妃嫔宫中,是有所顾忌不得不去,而这三年里,我去嫔妃宫中无非是安皇***心。皇奶奶心里一直记挂子嗣一事,而我又不想让皇奶奶伤心,所以才会每隔一段时间便去一次后宫……”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探指勾起了她的下巴,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
薄柳之心里有疑惑,眉头微锁,与他相视。
拓跋聿描了描她皱着的眉头,嗓音是前所未有的的认真,“后宫妃嫔虽多,但是我一个也未曾碰过,往后我也不会碰她们,而且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后宫不再增添嫔妃。”
顿了顿,伸手将她整个身子拖上了些,两人登时呼吸交融,“所以之之,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知道当我看到你从屋顶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被你吓得停止跳动了吗?!”
“……”前半句话薄柳之真的感动得差点掉眼泪了,可是后半句她囧了,急得摇头,“拓跋聿,我真的不是故意跳下来的,我是真的……真的,不小心滑下来的!”
拓跋聿显然不相信她,“难道你不是看到我来了,故意跳给我看的?”
“……”我至于吗我?!
薄柳之百口莫辩,他这不是明摆着把她从屋顶上掉下来的事当成了如后宫中其他女人邀宠的把戏了吗?!
拓跋聿看她脸色涨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摸样,直接算她默认了,心里除了不赞同之外,反生了几分窃喜,将这当成了她爱他的真实表现。
捏了捏她颊边的暖肉,柔声道,“之之,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有你一个,所以,你日后断不可再做这种傻事,你若是伤了,我会心疼……”
“……”薄柳之听得是又憋屈又感动,无语了。
拓跋聿只将她的沉默当成了感动,飞斜的长眉挑了挑,突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长腿随之顶进她的双腿间,凤眸一溜暗流掠过,俯身一下含住她的耳垂,哑哑道,“不止是我的心……还有我的身,都是之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