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赵柽心很乱,前世《宋史》,看到靖康之耻这一段就让他义愤填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就积极的准备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事情却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错综复杂的官场争斗,尔虞我诈的父子兄弟,让他身心疲惫,对这一切他最终选择了逃避。…,
靖康之耻的上演,谁都可以找出一百理由将自己摘出去,他也能找出一串的理由,亲情、兄弟、财富、甚至是天下百姓。但是事到如今赵柽却无法原谅自己,他作为一个后来者明知会发生什么,可却没有尽全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估计所谓忠孝两全的名声,他想避免流血,如今却要留更多的血。自己曾向自己的属下灌输强者为王的丛林法则,到头来自己却将他抛弃了,忘记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铁律。
儒家的禅让思想,本意是其选‘贤与能’,表达其理想的建国方略和王朝更替方式,但渐渐的却被统治者借用来实现强迫实行的王朝的更替,为他们的篡权蒙上一层合理的遮羞布,使他们强夺王位的行为看起来符合封建的礼教学说,用以巩固新建立起来的统治。因此,禅让不过是用来掩饰统治者篡夺王位的行为,欺骗历史的。
商朝开国的时候,商汤召开三千诸侯大会,会上商汤“三让王位”;明朝开国的时候,朱元璋也曾“三让王位”。后世的袁世凯做得最淋漓尽致,要点在于假惺惺。袁世凯明明是自己要做皇帝,但是,前期要推让,得大家“求”他,求过之后,还得说:既然一定要恢复帝制,那就让爱新觉罗家禅让
中国今天的制度是在其政治和文化传统的基础上长期、内生性演变的结果,领导权力的更替仍可以看出中国最高权力的更替一方面具有传统的“禅让”色彩,但又打破古代“禅让”终身制的局限,算是具有特色的禅让制。
这些与其说是政治表演,不如说是远古禅让制度的孑遗,走一个看似合理合法的程序。禅让已经不仅仅是王朝更替的手段与方式,它更应该被认同为一种政治,是一种中国特色的礼仪化政治,是中国历史上有它独特内容与形式的别具一格的显性的政治现象…
如今即使自己不称帝,赵构也必然称帝,以现在和以后的赵构都不会去救二帝,而中原乃至江南被女真人一次次蹂躏,这是经过历史检验的。而堂外那员还只是个小军官的‘岳爷爷’也将成为其投降乞和的祭品。
难道自己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偶像’惨死于风波亭上吗?让眼前这位面带忧色的宗泽大喊‘渡河’,带着深深的遗憾死于非命吗?让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做一个客死异乡的孤魂!此刻赵柽仿佛一下子都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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