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甜美一笑,突然拔出插在地面的木叉,上面的九只眼珠瞬间隐藏起来。
宁天手中的厄土之棺在缩小,变成半寸不到,融入手心的同心结内。
宁天很惊讶,皱眉道:“这是……”
花姑子笑道:“厄土棺中葬情缘,同心为劫渡九泉。那是厄土情劫,一世纠缠。”
手持木叉,花姑子迈着纤尘不染的小脚丫,转身朝外走去,脚环声清脆悦耳,在晨风中格外悠扬。
那株枯树上还剩下一长一短两口棺材,在晨辉中显得有些孤单。
枯树一上一下,就宛如僵尸跳动,跟随花姑子的脚铃声,走向了远方。
附近,各方高手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发生了啥。
就连宁天都感到意外,枯树为什么会跟花姑子走呢?
此前,童心煞与黄金龙人离开,附近的各方高手都有所觉察,但谁也不敢阻拦。
眼下,天亮了,灰雾四散,露出宁天、枯树、花姑子的身影,诸多疑问顿时涌现在大家脑海。
厄土之棺怎么只剩下两口,其余三口棺材去哪呢?
枯树跟着花姑子离开,这寓意着什么呢?
是花姑子将这颗枯树收服了,还是这颗枯树本就从始皇山来?
宁天挥起右手,似乎还想与花姑子说点啥,一个身影却冲到了他的身旁。
“我没事,别担心。”
宁天张臂搂着月柔,心里暖暖的,可目光却始终落在花姑子的背影上。
这个始皇山的妖女很古怪,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宁天与她之间的那次握手,似乎就已经遭了她的暗算。
“你身上有厄土之棺的气息。”
画心很敏感,刚靠近宁天就觉察到了至邪至煞的力量,浑身都感到不安。
宁天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突然抱着月柔一闪而逝,横跨数十里将霹雳门的段刀九拦下。
“老段,这么急要去哪啊?”
段刀九瞪着宁天,挥手道:“你小子离我远点,别把那骚气带到我身边。”
宁天不悦道:“老段,你这话就见外了。”
“少套近乎,我们一直就很见外,别说得跟我很熟似的。”
段刀九眼鼓鼓的瞪着宁天,防他跟防贼似的。
宁天剑眉微挑,突然笑道:“此前,花姑子和我聊了聊霹雳门与始皇山的渊源,要不……”
“你小子敢威胁我?”
段刀九脸色不善,突然变得凶恶起来。
“说威胁多见外啊,以我俩的交情,我就是想请教几个问题罢了。”
宁天笑容温和,人畜无害。
段刀九哼道:“鬼才和你有交情,你想问啥?”
“两个问题,第一,那颗枯树的来历。”
段刀九眼珠微动,道:“第二呢?”
宁天笑道:“第二个问题更简单,花姑子身上为什么有九重魂光。”
段刀九脸色大变,震惊道:“你发现了?”
宁天松开月柔,轻笑道:“我们先聊第一个问题吧。”
段刀九狠狠白了宁天一眼,犹豫了片刻,道:“枯树原本出自始皇山,后来不知为何溜走了。”
“所以,花姑子把它带走了?”
段刀九嗯了一声,宁天却道:“既然枯树出自始皇山,那为什么童心煞与黄金之城抢夺厄土之棺时,花姑子不出手阻拦?”
段刀九摇头道:“此事关乎始皇山的祖训,你得问花姑子。”
宁天质疑道:“你不知道?”
段刀九道:“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对你讲。”
宁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在考虑要不要擒下段刀九,严刑逼供。
“你小子眼睛发绿的看着我干嘛?想动手嘛,来啊。”
段刀九六识敏锐,从宁天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宁天笑道:“你想哪去了,我们说第二个问题吧。花姑子身上的九重魂光是怎么回事?”
月柔静立一旁,不明白那九重魂光指啥。
段刀九迟疑道:“那是始皇山的不死奥妙,也是一种咒怨。”
宁天惊疑道:“不死奥妙,咒怨?此话怎讲?”
“始皇山下厄土棺,九世魂光一世显。”
丢下这话,段刀九转身离开。
月柔紧了紧宁天的手掌,眼神询问他要不要将段刀九拦下?
“他已不欲多说,拦他也是枉然。”
宁天回身,见三尾逆相站在十数里外朝这边张望,顿时想到了小公主逆心,她如今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