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倔强道:“那个你不要管,你只要回答知或不知。”
赵玉清哼道:“愚昧,连被人利用了都不知。”
雪人不服道:“胡说,你凭什么断定我被人利用?我看你是故弄玄虚,想以此糊弄我,当我是白痴。”
赵玉清眼中透着怜悯,摇头道:“你不是白痴,你比白痴还愚蠢。天麟身上若有神器,消息早就传遍冰原,何用等到现在你才得知?昨日,你与天麟一战,今天就上门要人。你若非被人利用,就是你脑子有问题。”
雪人怒道:“我做什么那是我高兴,你休要胡乱猜测,妄加定论。”
赵玉清冷声道:“你敢说没有人在背后煽动你,向你透露天麟身怀神器一事?”
雪人吼道:“有又怎么样,我高兴上当受骗,行不行?”
赵玉清质问道:“那人是谁,你可知道他的真是目的?”
雪人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赵玉清哼道:“先前说你愚昧,你还不承认。那人利用你的贪婪之心,让你前来腾龙谷生事,为的是希望你与腾龙谷两败俱伤,他好从中取利。一旦你上当中计重伤而回,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上门杀掉你。”
雪人闻言,先是震怒,后世震惊,待仔细思索之后,觉得赵玉清的推断确实有几分道理,情绪顿时平静了一些。
观察着他的神态,赵玉清适合询问道:“那人什么样?你不妨道来,反正对你没有影响。”
雪人一想也是,闷闷不悦的道:“那是一个白发老头,脸上有一个蜘蛛图案。”
赵玉清轻呼道:“是他。看来他已经转变了策略。”
雪人问道:“你似乎认识他,到底他是谁?”
赵玉清瞪了雪人一眼,哼道:“他叫白头天翁,是西域白头山的创始人,也是五色天域的开元使者之一。此前,他就下令门下弟子偷袭离恨天宫,如今又怂恿你前来生事,其用意不问自知。”
雪人不在意的道:“那些是你们与他之间的事情,我只在乎天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神器。”
赵玉清见他如此顽固,心中很是不喜,正打算叱喝几句,就见王志鹏从谷中飞来。
挥手,赵玉清将王志鹏叫到身边,轻声道:“你去看看新月回来没有,见到她就传我口令,让她去追查天蚕的下落。”
王志鹏应了一声,随后看了雪人几眼,纵身朝南方飞去。
雪人见状,质问道:“赵玉清,你不会叫你的徒弟去通风报信吧?”
赵玉清哼道:“就算是,你又怎样?雪人,我警告你。当年我容忍你,是看你在师父的面子上。如今他早已逝世几百年,我也无需顾念旧情。你要是赖在这里不走,我就把你囚禁在腾龙谷底。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这本事。”
雪人大怒,喝道:“姓赵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赵玉清道:“我对你已经十分容忍,数百年来吩咐门下不许招惹你。如今冰原面临浩劫,我也无心顾虑太多,你要是顽固不化,我就代你师父教训你。现在,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走,就不要怪我无情。一…二…”
雪人怒吼咆哮,厉声道:“姓赵的,你给我记住,我会让你后悔。”
说完长啸一声,倒转而回。
是时,李风现身,担忧的道:“师父,此时得罪他,恐怕对我们诸多不利。”
赵玉清摇头道:“有得必有失,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逐一处理每一件事情。去,传我口令,全面戒备,从这一刻开始,不能有丝毫松懈。”
李风点头应是,飞身离去。
赵玉清悬浮不动,目光凝视着远方,自语道:“来吧,让我看一看你狰狞的样子------”
御剑凌空,穿云逐月。
飞行于风雪之中,楚文新脸色严峻。
昨夜,腾龙府内商议大事,严峻的形势令与会之人心情沉重,颇有一种火烧眉毛的焦虑。
今晨,所有高手全部出动,展开全面反击,可结果会不会令人满意,大家谁也没有底?
冯云与楚文新并肩而行,目光巡视着前方,雪白的色彩单调乏味,看不到任何生命痕迹。
夏建国与古易天、谭青牛落后数尺,三人负责两旁的动静,结果也是毫无发现。
一路前行,五人一口气飞了三十里,在毫无收获的情况下,逐渐减速停身。
苦涩一笑,楚文新道:“大雪天找人,还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冯云呵呵笑道:“是啊,冰原就是这个样子。遍地冰雪,没有生气,圣洁中带着阴森之气。”
谭青牛道:“冰原辽阔,地广人稀,是一处极易藏身之地。敌人若有心藏匿,根本就无从找寻。”
古易天道:“牛鼻子,你不是有一肚子学问,怎么洁白的冰雪就把你吓退了?”
谭青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要小看这些冰雪,它们能削减阵法的威力,阻止探测波的反应,导致我们做出错误的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