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怒雷震天,气流回旋,飞溅的火花时隐时现。
秃天翁的长枪当即被弹开,新月的一剑瞬间化为了飞烟。二者迅速后移,躲避着那股可怕的力道。
四周,观战之人再次退让,彼此脸上露出了几分惊叹。
一招无果,秃天翁气得怒吼连连。在稳住身体后,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新月,喝道:“看不出这一年来,你修为进步得很快啊。”
新月脸色微显惊讶,却语气平淡,反驳道:“你这一年来却毫无长进,想报仇还差得远。”
秃天翁哼道:“不要高兴的太早,好玩的还在后面。看招吧。”
右手高举,五指张开,掌心发出一股吸力,炫耀般的将长枪吸入手里。
随即,秃天翁右臂一舞,长枪微颤,整个枪身流光四溢,爆发出炫目的光华。
这一幕持续了片刻时间,很快枪尖处红光汇聚,凝聚成一道光点,在秃天翁的控制下,朝天射出一束红光,于云端之上自动散开,眨眼就染红了半边天。
完成了这些,秃天翁仰天长啸,单脚立足身体旋转,以金鸡独立之式手托长枪,爆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令在场之人无论观战者还是交战者都心神微颤。
寒鹤脸色微变,缓缓道:“看不出这个秃天翁还有点厉害。”
公羊天纵点头道:“是啊,他所修炼的法诀刚猛绝伦,施展之时气势如虹,的确给人一种极强的震撼。”
莫言道:“就我所见,他比一年前强大了不少,似乎这一年来他身上发生了一些改变。”
寒鹤淡然道:“以他的表情而言,或许仇恨给了他鼓励,让他有了一些改变。”
周杰闻言,担忧的道:“如此强劲的对手,我怕新月应付不了。要不我们去换下她。”
寒鹤摇头道:“新月的修为很神秘,应该与天麟相差不远。以她从容应对的神情来看,目前还不必担忧她。”
周杰听了矛盾极了,既担心新月不敌,又期盼新月能应付得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相距数丈,新月眼神如刀,周身气息收敛,就宛如风中的雪花,随时可能消失不见。
面对秃天翁的强大,新月没有去与他攀比,而且选择了不动声色,暗自筹备着应对之策。
以新月所学,腾龙谷的玄冰决与飞雪剑,根本不可能对秃天翁造成威胁。
她唯一能够凭借的便是腾龙九变与天刀客传授的剑诀。
作为新月而言,她的性格清冷如月,并不爱表现。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她多少有些顾忌,因而一直比较低调。
然而不管怎样,强敌在前,新月也不敢大意,一边在体内运转腾龙九变的法诀,一边缓缓举起了手指的长剑。
真正的高手,制胜的关键不在于招式的花样,而在于招式的威力,这是每一个修道之人都明白的至理名言。
此刻,秃天翁既然选择了以绝强的实力为武器,新月若然以招式应对,那无疑时白费精力。
当然,这也要看情况,若是生死逃亡,情况自然又不一样。
这边,天麟与催铃姑的交战显得有些平淡,两人一攻一守,看似花哨却华而不实,让不少观战之人都为之失望,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新月身上。
催铃姑有些气恼,从交战之初她就全力抢攻,可天麟狡猾如狐,法诀古怪,硬是不与她正面交锋,气得她破口大骂,却又摆脱不了天麟的纠缠。
此时,两人交战已然数十招,催铃姑隐然领悟到了什么,抽身后退数丈,警惕的瞪着天麟,怒道:“你究竟想干嘛?你不是要报仇嘛。来啊,有本事你就拿出来,不要在那里玩花样。”
天麟笑了笑,冷意十足的道:“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直接消灭对方,那不见得就好。”
催铃姑吼道:“所以你就在那里玩猫捉老鼠,想制造恐怖,从心理上给人一种压迫?”
天麟笑道:“你外号催命姑,不也经常玩这种把戏吗?怎么这滋味你也受不了啊?”
催铃姑气急,大吼道:“住嘴,你要有种就正大光明与我一战,要是没种就给我滚开。”
天麟闻言,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故意看了看天空,邪魅笑道:“可惜啊,冰原的天空没有太阳,想光明正大也没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