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快出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对着话筒，高峻直接问道。

下一秒钟，主屏幕上出现一扇门，一个银色头发穿着小马甲的萝莉从门里面探出脑袋。

这是盖亚的新形象，可爱的模样令苏源两眼放光，连忙追问：“盖亚，你这个形象哪里弄来的？”

“怎么样。还不错吧！”盖亚在屏幕中转了转身子，兴致勃勃道：“这是我。哦不……这是咱……在溜达网络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本叫《妖精的幻想之旅》的书，里面有写到一个叫盖亚的小女孩，和盖亚同名呢，咱觉得她的形象很不错。”

这本《妖精的幻想之旅》其实苏源也看过，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对那本书的作者有着莫名的亲切感。里面描写的银发萝莉（盖亚）和黑发萝莉（阿赖耶）是两个非常可爱但智商有些欠缺的小女孩。

“苏源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让盖亚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高峻扑在显示屏前，对着话筒再次说出自己的问题。屏幕中银发的盖亚萝莉扑通直接坐在地上，两瞳变成绿色。大串的数据开始翻滚，良久之后，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检索了数据库，认为当前问题没有最优解。”

“什么，你也不知道？”

夏琳扉有些愕然。

“是的，这个问题咱无法解答。如果一定要有答案填补你们的疑惑，咱建议你们默认它是一个特殊的意外。”

这算什么和稀泥的回答？苏源首次发现原来智能生命盖亚也会这么无节操。

“算了，既然连盖亚都无法解释，恐怕这真是一场意外……”

高峻将这个问题抛开，干脆不再去想。

“总的来说，我们的时光联络器应该算是成功了。虽然它的时间跨度有些超越我们的期望。”

一部可以向过去发送信息，也便等于可以提前获得未来信息的机器，它的出现从某种意义上印证了历史不可改变的特性。高峻没想过运用它再发送一次信息来达到发财致富的目的，因为他知道假如历史固定的话，他至今没收到信息那么此刻给过去的自己发信息肯定是徒劳的。

但谁又说得准下一秒钟。他会不会收到更遥远的自己发过来的致富信息呢？

这便犹如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该由谁来合上？滥用的结果必然是无休止的如影片一般的填充“要发生的事情”。虽然历史是固定的，但没有发生的未来才有期望，一旦知道未来的一切，生命的存在意义就丧失了大半。

一方面是唾手可得的金钱名誉，另一方面却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意义，当这两样东西摆到天平上，真是一个非常磨练意志的选择。

盖亚的家乡之所以禁止了时空穿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时空穿梭的行为本身不能改变历史，而无形中又增加了管理局的负担。与其大家一起塑造历史，还不如让一个裁判将所有选手全部罚下场，让赛场按照无人的状态任由风吹雨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

……

美国弗吉尼亚州兰利，一栋白灰相间的高大建筑当中。

来来往往的人员展现出一派忙碌景象。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在中情局情报处办公室响起，处长伸手拿起电话，沉稳而简洁地道：“南洋，说！”

“从落叶杉口中获得情报，东方大国的XK1992计划有新进展，九月份坠落在滨河市的所有部件都已回收。另外监听部门截获的信息没有实际用途，只是几个小孩子在小打小闹。”

“有验证过吗？”

“是的，经过多方确认，落叶杉没有说谎！”那边南洋斩钉截铁道。

处长眉头紧皱，挂断电话后他深深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一些进展，一下子又中断了。尤其东方的XK1992计划的进展，让他感到了压力。

他抽出文件扫了一眼，拿起笔开始写文件。

几个小时后，获知情报的高级人员凑到一起开会，其中有几个将军，听说XK1992的进度后脸瞬间阴沉下来，砰！拳头用力砸在桌子上，“必须抓紧时间，让情报人员加把劲，如果可以的话，把整个XK1992计划的成果全部复制一份传过来。”

“还有网络风暴的事，情报机构应该摒弃间隙，通力合作，目标锁定在东海省北部，多派一些人手过去……”

会议最后确定两个方向：第一，向括苍山渗透，尽力拿到全部资料；第二，全力寻找东海省北部的异常，排查最有可能是网络风暴源头的地方。